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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l同人写手

【忌逍】绝情谷 8

作者忽然想把原大纲改成东宫那种虐法,大家愿意看么……

会不会太虐……

不会。

【因为被复联4虐到的作者只想报社】

【另外,敏敏外貌描写是摘自原著】




待张无忌安顿好一切,已是夕阳西下。

想到杨伯伯如今的处境,张无忌是坐也忧心,站也惶恐。

虽指派了两位掌旗使悄悄随了赵敏一行人,可心中实在难稳,一心只盼这两位早些回来报个平安。

正在屋里焦急踱步之际,房门终于被敲响。

来人却不是那两位掌旗使,而是杨不悔。


对着杨不悔,张无忌总是有一些心虚的。

那一日父女两人相谈归来之后,不悔妹妹瞧着自己的神情便怪异的紧。

这几日张无忌也不时思忖,莫不是杨伯伯已将两人之事告诉了不悔妹妹,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。

如今,杨不悔端坐面前,张无忌更是六神无主。

一会担心不悔妹妹是不是厌恶了自己,一会又想着如何央求不悔妹妹允了这门亲事,一会还想着今后辈分要怎么排布才好,这样胡思乱想半天才回神。

而现下,他的不悔妹妹只端着茶盅,小口小口地抿着他沏的这一杯茶,说要给他讲一个侍女的故事。


坐忘峰上有一个小侍女,是杨不悔十五岁那年在山下抢回来的。

十四五正是叛逆的年纪,是以那段时间,每每父亲出了远门,杨不悔总会央赛克里带自己进城转转,专挑平时爹爹不许她去的地方。 

那一次,她趁赛克里不注意,借着傍晚天光不明,跑进了一家花红酒绿的馆子。

那馆子里的男男女女,要么相依饮酒,要么拉拉扯扯,不避大防,肆意调笑,杨不悔才知道,这边是书中说的秦楼楚馆了。

那时候,杨不悔尚不通情事,对秦楼楚馆的印象,尽是那些假惺惺的文人墨客所作香帏风动花入楼,高调鸣筝缓夜愁之流,于是也想学人做一次梁上君子,偷一把艳情回去。

只不过,没见到香囊暗解罗带轻分,只见到一个弱小女孩被人欺凌。

杨不悔才知,是爹爹将自己保护得太好,外面这世道,竟是会吃人的。

最终,她打晕了那个施暴的男子,将那女孩子带回了山上。


张无忌一时听得茫然,全然不明白杨不悔这突如其来的故事是何用意,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样,想念杨伯伯想得半日不见如隔三秋,才教诸多过往浮上心来。

杨不悔见他茫然,轻笑一声,放下茶盅,接着道,无忌哥哥,你可知,你与爹爹容身的深谷是有名字的?

张无忌自然不知,心下更加茫然,只能摇头,再给杨不悔斟一盅茶,遮一遮心里的忐忑。

这一次,杨不悔没有再接茶盅,继续道,那一日我与爹爹相谈,爹爹一脚踏空,竟跌下坡去。

张无忌腾地站起身来,连端着茶壶的手一抖,溅了一桌子茶水,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艰难处境,嘴里结结巴巴地往外蹦字,那他,他,他……


杨不悔拿下他手中茶壶,并不答话,只言,我才知足下并非山坡,而是一块石碑,上书绝情谷三个字。

杨不悔抬头看看自己这位兄长,见他焦急之态不似作假,一时不忍继续戏弄,可是事关爹爹终身,还是决定狠下心来再诈他一番。

爹爹由我扶着,自是无碍,只是,我要与无忌哥哥说的不是这个。

张无忌愣住,眼睁睁看着他的不悔妹妹踮起脚来,伸手在他胸前和锁骨虚虚戳了几处。

扶爹爹起身时我看见,他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好些个印记。

同我救的那女子。

一模一样。


张无忌有那么一会没能懂她的意思,待明白过来,整张俊脸连带着脖颈处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

他张张嘴巴,想要解释些什么,可唇舌都颤颤巍巍,丝毫声音发不出。

他做了多天的准备,好面对不悔妹妹的责问。

只是万万没想到,一上来便直接是这荒唐情事被她戳破,教张无忌仿若那苦苦修炼的小妖,好不容易修得仙身,又被一记重击打回原形。

杨不悔见他瞠目结舌的呆愣模样,强按下笑意,拿出一副老神在在,装模作样地给这位兄长整理了一下衣领,便又坐下喝茶去了。


只是她这安神茶没喝上几口,张无忌忽地衣摆一掀,跪在眼前,惊得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。

接着,便由着张无忌哑着嗓子,先是对不起杨伯伯对不起纪姑姑对不起不悔妹妹一番,又是指着天此生无悔至死不渝从一而终非卿不可地起誓一番,最后连谷中多日情形也三三两两地讲了。

说到最后,嗓音都有一丝哽咽,面颊都有一丝晶莹。

杨不悔才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,忙伸手要扶兄长起身,张无忌却是不肯。

杨不悔只好实话实说。

无忌哥哥,其实爹爹只告诉我,他摔伤了头,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了。

张无忌啊了一声,又卡壳了。


杨不悔见他这番模样,心中不忍,便蹲下身来,学着小时候爹爹对自己那样,拿袖子轻轻拭去兄长脸颊上的泪水。

无忌哥哥,爹爹那日还问了我母亲的事情。

她正正看着张无忌的双眼,见张无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心里一叹。

我只告诉他,娘亲早年病逝,他已为鳏夫多年了。

张无忌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,眼角来不及滑落的又一滴泪水悄然滚落。

爹爹这些年的苦,我都看在眼里,想必你也清楚。娘亲泉下有知,定也不忍他再只身回孤苦中去。

杨不悔顿了顿,再次抬手帮他拭去这一滴眼泪。

无忌哥哥,你本就是我和爹爹最亲的人,往事云烟也不必再提,不悔只盼你今后一心一意,不要负他。

真心诚意方才都说了个干净,现下张无忌又说不出话来,只得不住点头。

杨不悔看着他这一番情真意切,像极了娘亲当初在灭绝老尼面前维护父亲的样子,不禁悲从中来,也泪水涟涟一番,倒又叫张无忌哄了她好一会。

两兄妹这样又哭又笑的抱了一阵,才各自分开。


待到送了不悔妹妹回房,张无忌见月色已来,掌旗使还是无一归来报平安,不禁更加焦虑。

思前想后,还是放心不下,干脆下了武当山,循着白日里的行进痕迹,一路找了过去。


杨逍跟着赵敏,到了一处山庄,这庄子端是建得精致,亭台楼阁,水榭花廊,令人心旷神怡得很。

赵敏对他全然一副侍奉上宾的态度,美酒佳肴,丝竹歌舞,便是这一路上暗中护卫自己的掌旗使,也被她设计引出,又妥善安置,除了不许离开庄子,倒也不限制他们的行动。

宴毕,这小女子赖在厅上,同与他下了一局棋,直到月上柳梢头,被身边侍从再三催着,才肯放他回房休息。

郡主娘娘有何目的,她不说,杨逍也不问。


是夜,杨逍如出谷以来这几个夜晚一般,又是辗转难眠。

今日为安抚教主,不得不握了他的手,现在想来,这种无耻利用,真是万万不该。

自己和教主的事情,还是应当早日决断清楚,不可继续拖累着这年轻人的大好前程了。


忽感夜风沁骨,原是有一扇窗被吹开,杨逍起身下榻,走至窗前,才抬起手臂要阖上窗户,便腰间一紧,被人紧紧抱住,不是那年轻的教主,又是何人。

杨逍单凭气息,也知是张无忌,头也不回地无奈道,杨逍不知,教主还有夜闯人卧房的习惯。

张无忌不答,只又把人箍紧了一些,将下巴放在杨逍肩膀上,如鸟儿啄食一般,一下一下啄他的发丝和耳朵。

杨逍被他磨得发痒,推也推他不开,又怕闹得狠了将外面的侍从引进来,只好由着他闹。

待磨蹭够了,这年轻人才委屈地咕哝一声,无忌担心杨伯伯。

杨逍只觉心中那一片柔软都教这一句话击中,习惯性地抬了手,想要抚一抚这小登徒子的脸。

手举到半路,又觉不妥。

硬生生止住,便要放下。

张无忌眼神一暗,哪肯放过他,便抢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。


杨逍别无他法,干脆转过身来,手按张无忌的胸口,要将他推开。

心说不若如上半夜想好的那样,把话说开,狠心断了教主的这份心思。

可正要开口,却看见这年轻人的一双鹿眼眨啊眨的。

眼周红彤彤,鼻头也红彤彤,显然是狠狠哭过了。

于是,手都推出,手又落下。

字到舌尖,又咽回去。

罢了,那就再过几日,等出了这虎狼窝再说不迟。


见张无忌又想开口,杨逍实在怕他又说出什么自己应不下的话来,于是抢先一步无赖道,教主,属下乏了。

到被人拥着睡下,杨逍才想起,终究是忘了关窗,不过,似乎也没有那么凉了。


次日,杨逍醒来时,那小登徒子早已不见了身影。

待用了早膳,便应了赵敏的邀请,去为她品茶。

杨逍一路被侍女引着,来到庄上一处背靠怪石的亭子,四周清溪流水,碧云引风,亭中又有竹炉汤沸,佳人相候,倒教杨逍苦闷的心情畅快不少。


他到时,那郡主娘娘正煮好第一壶茶。

赵敏今日换回了女装。

白缎衣裙潇洒飘逸,一双眼眸,黑白分明,灵亮慧黠,炯炯有神,盈盈水瞳不带泥尘气。

发间简简单单戴一只鎏金步摇,更在这娇艳无伦之中平添三分英气,自有一副端严之致,风华绝代,俏而不俗。

杨逍将赵敏奉上的第一杯茶细细一品,竟是狮峰龙井,不禁叹道,想不到赵姑娘寻得如此好茶。

他是真心赞叹,却见那赵敏细眉一挑,只当她是笑自己山野村夫见识浅薄,倒也不放在心上。


于是,这一煮茶一品茶,从茶道起始,谈到天地经纬,谈到民生疾苦,倒也主宾相谈甚欢。

杨逍真心叹服,她与不悔相似年纪,却如此文武全才,擅巧思谙韬略,若非敌我有别,倒也可引为忘年之交。

侍女们在一旁瞧着,只觉这两人均是白衣飘飘,一位风度翩翩,一位花容月貌,映在这美景之中,真真似一对神仙眷侣。

待日至正午,有侍从来催着传膳,二人才觉时光易逝,两相对望,不禁都笑出声来。


赵敏笑问,只顾着要杨左使为我辛苦品茶,倒忘了问,杨左使最喜哪一种茶?

杨逍一脚已踏出石亭,闻言不禁顿住。

回首望着亭中的一桌精细茶具,没由来地想起张无忌在绝情谷中为自己雕的木头器皿来。

木头做的茶杯,杯壁太厚,又不圆润,实在是难看得很。

那年轻人非要扮成痴傻,每每饮水,都要做出牛饮的模样,总教水沿着不圆润的杯体滑到下巴上,再哄骗自己拿衣袖为他擦干。

可叹自己每日见他偷偷起早去采露水,又实在不忍拆穿他。

那时候自己端着一小杯露水,便觉是此生喝过的最得意的茶了。


赵敏看杨逍沉吟的模样,料想他是思及了什么红颜知己,心里不平,正要恶意唤他回神,又见他垂着眼睛,露出些许温柔的笑容来,眼睫在正午的日头下盖出一小片颤巍巍的阴影,让赵敏徒生出一丝不忍来。

可紧接着,那片阴影就被杨逍自己打碎了。

他整个人如忽然被重击,踉跄着一手扶住亭柱,一手紧紧攥住心口。

手背上额发边,青筋都爆出,虽然咬紧牙关不发一语,但显然是遭受着极大的苦楚。

只听见赵敏一声惊呼,杨左使!

杨逍竭力抬头,便见那小女子满目的慌张与担忧不似作假,倒教他想起不悔来。

杨逍想对她说一句无碍,可那痛楚从心口长出,竟似将藤蔓植到他每一寸身体。

他终究连张口都不能。


【坏人们要的情花毒发作了┭┮﹏┭┮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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