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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l同人写手

【忌逍】绝情谷 22

关于张无忌大婚出逃:

就这么多版剧来说,我认为他和周芷若一个渣一个黑,没什么可洗白的。

敏敏倒算是来报灵蛇岛大仇,完全没错。

因此,我后面的剧情,把芷若逼婚改成了芷若顺水推舟,还请大家不要深究三观。






明教一众元老或站或坐地挤在小小的西厢房里,看杨逍在床边倚靠着喘息。


方才的一番决绝,与众人不过只隔了道矮墙。


不该看的,不该听的,都教众人悉数看了听了。


周颠陪了他这一日,也算照顾得顺手一些,便趁他气息稍稳一点,取了杯白水来。


可取了水来,送到近前,周颠忽然就有一点犹豫。





在那一番决绝之前,周颠从未想过,教主与杨左使之间的烦恼,会是这样一种烦恼。


甚至于,在他此前半生,都没有想过,自己会围观到什么人的感情纠葛。


尤其这感情纠葛的双方,还是成日里与他作对的杨逍与年少有为的小教主。


周颠向来知道且不愿承认,杨逍是有着一等一的好皮相的。


如今心中带了故事再瞧,只见他被一身灰白衣衫伶仃罩着,并两缕额发浸了薄汗贴在面颊。


向来繁复的领口子因喘得天昏地暗而挣了个层叠半开,双唇因心悸微微发紫,衬的他脸色更显孱弱。


周颠是个粗人,想不出什么词句能形容这样的杨逍。


便只是端着茶盏兀自犹豫着,觉得连递一只茶盏,碰一碰他的手指,都是亵渎。





见周颠站着愣神,殷天正便接过他手中茶盏,坐到床边,递给杨逍。


杨逍双手捧着这一小只茶盏,缓缓饮尽,面色才舒展一些。


殷天正拿回茶盏,却不离开,问道,多久了?


这话问的没头没尾,在场众人却无一不懂。


杨逍笑道,多久了我说不清楚,只能告诉你还剩多久罢了。


见一屋子的人闻言都更紧张地瞧着自己,杨逍无奈,只能实话道,半月,最多两旬。


半晌,一旁的韦一笑沉声道,兄弟们总不能放任你去寻死。


杨逍垂下头,说,为了教主,我必须得走。


众人还要再劝,杨逍抬手,做了一个听我说完的手势。





他的声音虽然低沉,却极其虚弱。


字字句句落在众人心上,着实沉重万分。


杨逍说,如今大业渐成,明教少杨某一个,算不得大事,可教主毕竟年少,诸位方才……也见教主是何等执着,事已至此,不若就让杨某……


殷天正打断他,争道,我的孩儿我自己了解,他不止容貌像极了素素,性情更是相像,哪怕你就此音讯全无,我那孩儿也不会……


那鹰王你告诉我,他的母亲如今在哪?


杨逍猛然打断他,连声音都愈加低沉黯哑。


殷天正一怔。


杨逍又问,你要无忌眼睁睁看着我死在眼前,然后同他的母亲走上一样的绝路吗?


韦一笑忍不住再插言道,可即便如此,杨逍,我们就算任你离开,你便断定教主不会同你往日一般,大半生都深陷情伤不愿自救吗?


杨逍凄笑道,他不会,因为你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


说罢,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红色薄笺来。





杨逍将那薄笺递给殷天正,殷天正展开看了,猛地抬头盯着杨逍,一双鹰目几乎要把杨逍盯出洞来。


殷天正将薄笺递给韦一笑,韦一笑又将薄笺一一传给在场众人。


待最后接过薄笺的周颠看过,才打破了这难言的沉默。


周颠看了薄笺,心急得吞吞吐吐,杨逍,杨左使,你……你……


正说着,见杨逍同往日一般,向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。


可这一个笑容,在周颠看来,比哭还要难过。






到第二日天蒙蒙亮,在庄子外扎营的众人便早早聚在西厢房外。


等了一阵,西厢房的门开,走出的却只有范遥。


周颠不死心地跑进厢房里,上上下下地瞧。


除那床榻之上的一点皂角香气外,没有丝毫杨逍的痕迹。


范遥手中托着一叠信件,与众人分发。


这一叠信件将诸多教务分别详述,又对每个人一番悉心嘱托。


最后,唯余了一封以红漆封口的,被范遥交在鹰王手里。


这是一封谁人都晓得内容的信。


封口是血红,内里亦是血红。


一字一句,一笔一划,都由那个人的心血煎熬出。






一场食不下咽的早膳过后,便到了议事的时辰。


这一次议事,每个人都垂着头,难得没有再现面面相觑的场面。


张无忌听众人都力谏与峨眉联姻之诸多益处,正要开口拒绝,却见殷天正呈了一封书信上来。


那书信的火漆下面,是那人娟秀的笔迹。


不是,教主亲启。


是,无忌亲启。





张无忌从正堂的太师椅上站起身来,着人去取拆信刀。


片刻后,这年轻的教主亲自小心翼翼地拿了拆信刀将信启开,连那火漆都未舍得损伤分毫。


信封打开,他从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红笺。


张无忌执着那一张薄薄的红笺,看了一会。


看完之后,又拿回信封,看信封里可有遗漏。


可信封里已然空空,别无他物。


张无忌坐回远处,拿着那红笺发呆。


堂上众人还是沉默,连周颠都安安静静地垂头站着。





一阵穿堂风过,薄薄的红笺飘落在地。


三行娟秀字迹。


两个人的生辰八字,一个黄道吉日。








五日后的大婚准备得稍显匆忙,但明教家大业大,于聘礼及大婚一应事务皆出手大方,无可指摘。


今次明教与峨眉联姻,于江湖,于抗元,都是妙事一桩。


是以明教教众与六大派门人皆是喜气洋洋,相处也算融洽。


殷天正与宋远桥作为新人的长辈,自然是要领着新郎官对宾客一一拜谢。


这年轻的教主跟着自家长辈,该笑便笑,该客套便客套,就是有些僵硬。


在场宾客心道,看来经历过偌大阵仗的少年英雄,到了这喜堂,也是一样的紧张。


只是,在场宾客无不好奇,这位年轻教主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杨左使,竟自始至终没有出现。


如今有了联姻,明教与六大派便为一家。


既如此,倒没有人特地就杨左使缺席一事故意去找明教的不痛快。


只是,六大派不去找,不代表旁人都不去找。


正待行至夫妻对拜,大礼将成之际,忽听礼堂外有一清脆女声喝道,等一下!


众人转身相看,正是赵敏!






这位蒙古郡主与明教教主的过往,在武林中已是话本传奇一样的存在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

如今这张无忌眼见就要成婚,她却前来搅局。


如此私心乱象,外人均屏声息气,不敢插言。


周颠第一个站起身来,嚷道,赵姑娘,今天是我们教主大婚,又不是杨……总之与你无关,还请你快些离去吧!


这小娘子的心思周颠实在看不明白。


从前只以为她喜欢自家教主,后来才知她对杨逍上心非常。


可如今大婚的是教主,又不是杨逍,她来搅闹作甚。





此时,宋远桥与韦一笑接连起身,赵敏却不惧,继道,我有几句话想要对张教主说,说完便走。


范遥见众人都压着怒气,抢先一步道,郡主,待行礼之后,再说不迟。


赵敏回他,却仍看着张无忌,只说,行礼之后,就已经太迟了。


殷野王此时已全然看不下去,起身便向赵敏走来,被彭莹玉与张中齐齐拦住。


赵敏这才看向范遥,笑道,苦大师,有人要对我动手,你帮不帮我?


范遥皱眉,他忽然有一点明白赵敏想要做什么了。


范遥劝言,郡主,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居八九,二人缘分既已如此,也是勉强不来的。


赵敏炯炯地盯着他,神采奕奕与往日位高权重之时全然无差。


她将视线从范遥处转向张无忌,又从张无忌回转至范遥,势在必得道,我偏要勉强!


满堂宾客唏嘘。






赵敏问,张无忌,那日我帮你救杨左使的性命,你答应过,要为我办三件事,是也不是?


张无忌乍听得那人名号,有些许恍惚,实在不知这女孩子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,只好应声称是。


赵敏朗声再道,他日你只应下两件,如今我要你为我办第三件事情,当着天下众位英雄豪杰的面,你可不能失信。


殷天正与韦一笑对视一眼,皆心中一沉。


韦一笑截断二人对话,道,赵姑娘,拜堂之后我家教主自然会实现承诺。


殷天正亦沉声令道,赵姑娘,不要耽搁了新人拜天地的良辰吉时。


杨左使与教主之事,只怕这个妖女已然知晓,如今在这喜堂上提起杨左使来,也不知要做什么文章。


明教知情众人所想相近,连忙一同应声。


赵敏却置若罔闻,只盯着张无忌一人,再说,我这第三件事情,就是要你今日,不能与周芷若拜堂成亲。


话毕,满堂哗然。






哗然之中,一直沉默的周芷若再沉默不能,一把掀了盖头。


两个女子,针锋相对。


一个身袭红衣,金簪挽发,妆容瑰丽秀美。


一个男装束发,不施粉黛,气质却不输前者半分。


教人不禁感叹,这张教主果真是艳福非凡。






张无忌看了看周芷若的冷峻的面色,便道,赵姑娘,你我早有言在先,绝不可违背狭义之道,若此时我依了你,便是违背了这个义字。


赵敏见他如此,伪装的笑靥再难维持,面容便冷了下来,咬牙道,张无忌,你若与她成婚,才是真的不义!


张无忌正色道,今天我敬你是客,让你三分,如果你再如此,休怪我不客气。


哪知,这郡主娘娘忽然又笑起来,歪头相问,这么说,这第三件事情,你是不肯依我了?


张无忌冷道,绝不依从。


赵敏点头,道了一声好。


说罢,便向前一步,将手伸到张无忌面前展开,轻声问他,你看看,这是什么?


张无忌低头,瞬间神色大变。


周芷若在看,明教诸位在看,在场宾客也都翘首相看。


只见那郡主娘娘的掌心,放着一个小小的物件。


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玉瓶。






赵敏正要收手,却被张无忌一把抓住手腕。


张无忌盯着她掌心那细瘦的白玉瓶,喃喃道,怎么会在你手里,敏敏,它为何在你手里?


从那人离开到现在,不过短短五六日时光。


张无忌却觉得,事关这白玉瓶的一点记忆,已是沧海桑田之前了。


他曾经恨极了这一个白玉瓶。


绝情谷中的日子,总被张无忌与冰火岛的种种放在一起,想念着,记挂着。


而那段美好日子的终点,便是这一只白玉瓶。


那人明明不识水性,偏要于黄昏时渡水而来,这才撞破张无忌的谎言。


而后,那人在简陋的屋舍里坐着,将这白玉瓶递过来,说,喊你回来,其实是想叫你尝一尝这蜂蜜。






张无忌回过神来,赵敏已将手抽离。


赵敏后退两步,才道,我这第三件事情,你依不依我,全由你。


喜堂之上,众宾客见张无忌面色猛然大变,不知这妖女又在耍什么花样,私语此起彼伏。


谁知,这女孩子说罢竟然转身便走,再无丝毫拖沓。


张无忌慌张道,敏敏!等一下!


赵敏却不肯回头,冷声道,要不就跟我来,要不就和周芷若拜堂成亲,男子汉大丈夫,不要婆婆妈妈!


话音一落,赵敏便继续朝喜堂外走。


一时间,竟无任何人敢上前阻拦。


张无忌胸口起起伏伏,死死盯着赵敏的背影。


殊不知这情形,在周芷若看来,便就是眼中除了妖女,再容不下任何事了。


眼见赵敏就要走出喜堂,张无忌忽然喊道,好!都依你!


转而又看向周芷若和在场众人,决心道,今天暂不成婚!


话音才落,殷天正与宋远桥齐齐失声喊道,无忌!


赵敏甚至不肯给他反悔的时机,道一句那请张教主跟我来,便快步离开喜堂。


她只到院中门楼下站定,背对众人,等张无忌跟上。






此时,张无忌才转向周芷若。


周芷若看着他,只觉周围杂音都变成嗡鸣。


脚下微微踉跄几分,没有站稳,有人上来相扶。


是她身后的峨眉弟子。


不是面前的张无忌。


张无忌说,芷若,有一个人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


张无忌又说,我得跟她走,你我婚约,等到……


可是,这负心人话都没说完,一见赵敏在院中门楼下做出踱步要走的姿态,便飞身追了出去。


周芷若听得恍惚,亦看得恍惚。


眼前的喜庆颜色忽然就切换到灵蛇岛上的郁郁葱葱。


那一片郁郁葱葱之中,张无忌实在说了太多这样的话。


他扔下自己追寻波斯人而去时说过,芷若,我必须去救赵敏出来。


他当着谢逊的面拒绝婚约时说过,芷若,我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。


他总说那个人不是赵敏,又次次为了赵敏抛下自己,拒绝自己。


这样简陋可笑的谎言,又是何必!


实在欺人太甚!






明教的人此刻正一声声地唤他们的教主回身,没想到,却只唤回周芷若的神思。


众人都向着喜堂外观瞧之际,只觉身畔一阵冷风忽过。


再细看,周芷若已冲出喜堂,越过张无忌,纤纤玉手黑气萦绕,五指作利爪状,就向赵敏的后脑抓去。


张无忌立刻出手,向前去抓着周芷若的另只臂膀,要将她向后拽离赵敏。


可周芷若的身形竟极具神速,张无忌一拽之下,居然不能缓其之势。


眨眼间,赵敏的发髻已被她血红的指甲触到。
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手猛地抓向周芷若的手腕。


周芷若此时怒火正盛,管他是谁阻拦。


她手背一转,抓向赵敏的利爪顿时换了方向。


来人竟也不肯收手,掌心正被周芷若抓个鲜血淋漓。


周芷若袭杀一次不成,先机已失,来人与张无忌一同隔在她与赵敏之间,警惕非常。


而赵敏被这几招几式的劲风掀翻在地,盯着来人一片模糊的掌心,仿佛是受了几分惊吓。


周芷若此时才得以去看那阻挡自己之人,正是范遥。






被二人相继阻拦,周芷若暴怒更甚,诡异身法再出,居然绕过二人,利爪再出,直接向着赵敏的脸上抓去。


张无忌起先万没想到周芷若的武功进步如此神速,自己轻敌之下未能制住她。


但此刻已回过神来,立刻调动全部功力,去阻她这新的一招。


张无忌全力以赴,自然保得了赵敏无恙。


他刚扶起赵敏,便听周芷若恨声道,张无忌,你当真要在大婚之日弃我而去?


张无忌心中愧疚,却又不愿明说,只好软声道,芷若,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,办完之后,我一定回来给你一个交代。


周芷若反问,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大婚之日去办?


不过是气话罢了,也没指望张无忌回答。


可是,张无忌竟然回答了。


他无比认真地回答道,这件事情,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。


周芷若昂首看他,盘起的秀发上金步摇摇摇欲坠,没有理会他的话。


张无忌正待再解释,周芷若却不再想听,掌风一动,再向赵敏出手。


可这一次,张无忌没有与她动手。


张无忌侧行半步,对上她的手掌,正正挡在赵敏身前。


周芷若看着他坚毅的面容,恨不得将这负心人撕碎,却久久下不去手。


正此时,赵敏却忽然开口道,想不到峨眉派还能练出如此毒辣的武功,倒教小女长了见识。


说罢,牢牢看了范遥一眼,不再喊张无忌,便独自出了门去。


赵敏这一句话,却教身后宾客嘘声再四起。


周芷若此阴毒功法,显然已绝不是郭襄女侠一系了。


张无忌正要再追,便听周芷若的声音再起。


她说,张无忌,我们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。


张无忌看了看门外,再回身看周芷若,最终,只道了一句,芷若,抱歉。


周芷若看着消失门外的红衣郎君,想着,原来抢来的,终究不会是自己的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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